从广义上讲,在社会关系里谁都有制约别人的“权力”。
一朋友在某驾校学车,前些日子每天去练车都要给教练送一包烟。笔者很纳闷,为何交了学费还要给烟?答曰:不给烟,教练不但没有好脸色,安排考试也会借故推后,工作忙,耗不起。果然,随后的考试中,同批学员中没给烟的一律没得到机会。
在现实中,如此以权谋私牟利者不乏其人。古时的门房给了钱的先通报,没给钱的坐一边凉快去,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。现时,老师能安排座位,前排的好位子便待价而沽;医生能安排床位,先来的得躺走廊,后来的能进雅间。笔者亲历过一件奇特的事,某日赴某酒席,菜久等不至,某公招服务员而来,给一百元小费,旋即菜便接踵而至,而隔壁左右先来者则敲得碗盘叮当响。
这些现象的背后其实也是一种权力寻租,只是因为这种权力并非来源于公权力,容易不被重视,列入个人素质或职业素养范畴。但其危害程度却不容忽视,它具有惊人的繁衍蔓延能力。当一个人在社会活动中被寻租,便很容易去寻找平衡点,继而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去找别人寻租。相互传染,小权力寻租很可能就成为一种社会风气。蚍蜉的力量虽然有限,一旦成了气候也能撼动大树。
要杜绝这种权力寻租,提高人的认识很重要。社会是一个联系体,今天你宰了别人,明天你就可能是别人板上鱼肉。那名驾校的教练,在学校的身份是教练,学生中有公务员、老师、医生、老板,你可以对他们颐指气使,可以让他们送香烟,但出了驾校门你会成为办事者、学生家长、病人、消费者,当你受到别人的寻租时,你在大骂社会不公之时,是否会想到自己兜里的香烟?
无数次的经验教训告诉我们,健全、执行有力的制度是监管权力最有效的手段。没有制度,驾校的教练今天会索烟,明天就会索钱;没有制度,各行各业都会有自己的潜规则,每个人都会肆意运用自己手中的权力。
慎用自己手中的权力,从我做起,从制度做起。